Debussy: Rêverie (1890)
"I felt caught up in a reverie of years long past" (William Styron). 大概就是那時後,總覺得只有在心情好的時候照什麼都好看,在表演完後的午後,沿著與東河咫尺不到的距離,我看著那段在生命史停留一陣子的街道,23街,夾雜著許多青藍工作服和在那生活的老婦人們的腳步,劃不掉的影像斑斑,那冰封的記憶似乎還留在那棟紅磚大樓裡。
彷彿,回到了周日,只有急促似而流暢的琴聲遮蔽了被隔絕的交流; 食物的美味打破了冰冷的暖室,那一年冬天自己好像窒息在紐約的某幢大樓裡,駐足在與東河的背對面原來是段一段沉默的歷史。
但,劃破我對23街的印象原來是在面對東河,看著夕陽西落的那個午後。至今已停留兩年的回憶,我依舊清晰地記起這個場面,是一對可愛的東方臉孔的年輕人們,在吵雜的人車鼎沸悠哉著騎著自行車過來,男孩的臉蛋洋溢著與他飛馳的幸福,我看著他們迎面從人行道而來,我們眼神就在淡紅的日暮,波光粼粼的黃昏下交會了,那一刻的交流是說不出去的喜悅,戀愛好像都是這樣演的,這個交會會是一個鋪陳,一個在大都會浪漫的橋段,不管是對街的他還是我(事實是我們都是過路人) 。但對自己而言,那刻交流讓我轉移對東河既定的哀愁。至少,東河的波光在夕陽下是溫暖的,就像愛人環繞住脖子的那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