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2月28日 星期五

城牆上的光





是哪一夜的夜晚被藥物侵蝕後的身體是沉重的唯有眼珠還自如地隨著記憶運轉著依稀 眼簾突然出現幾道即逝的閃光降落於寂靜的暗夜它像個小心翼翼的刺客伺機埋伏在四面環牆的宅院裡,層層的劍影馳聘在一片像柳絮般的雪花裡,刀光簌簌劃破於純白百摺廉上,然後嘩然一聲轟隆巨響刺客早已翻個觔斗騰空飛去不見蹤影 

醒來眼簾依舊是熟習的壁畫擺飾白色簾子無聲無影依舊在左前方搖曳,簾子後一望仍舊是四面環牆的景色冷杉在風中冷瑟搖曳但冷調的窗沿帶來一片光暈,白色孤寂的印象不再寂寞 ,它的刺黃映照在倚在矮牆上的樹籬籐蔓,融雪後的上午只剩下零度低溫我多麼希望自己就像那株生命力強盛的枝籐般 張開雙手讓微暖的朝陽穿透身體讓它代謝我虛弱的血溫 讓蠟黃的臉龐重回光澤

隔著布幕的想像,我只能靜觀那道倒映在白牆上的光影,它依舊是老樣子,在正午十分散發迷人的光暈, 草皮屋簷總有它到訪的倩影,從低矮圍籬攀爬至頂端的枝幹,直到筋疲力竭消失於屋簷,當隔日的晨曦降臨,它依舊形影不離在白牆身上妝點些色彩。就這樣的日子下那道影子也靜悄悄地陪伴著我將近三百個日子的光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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