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月5日 星期六

年初的演出



一整天馳聘在法國文學史和虛構小說境界,不真實感的迷幻之旅需要身心全然貫注,漫步對話,穿梭馬車與對街的人來人往,恣意又說不出來的喜悅是最近兩三天的寫照,原來寫小說給自己的生活又進入到不一樣的層次,看著紐約格林威治街頭的教堂彷彿像是雨果時期的聖母院,沿著教堂走去,幾近荒禿的Washington Square Park也能幻想自己在橘園美術館前,那規矩整齊的Jardin des Tuileries

昨天一如既往赴門診,看完牙,聊完天,排定下次行程後,整個下午是隨性的安排後,於是前往一家百年老店,一家充滿古典,復古雕刻,畫作琳琅滿目的咖啡小店,老闆是義大利人開的,於是牆上的人型頭像雕刻/大型壁畫都是老闆從歐洲帶過來的收藏品,我問店員,眼前的那幅圖畫,他說是出自於義大利文藝復興的藝術家畫作,藝術家名字不詳,圖像上的色彩經由世紀的洗禮,經由不同收藏家的轉手,原來的真實色彩已不復以往絢麗,綠色變成髒髒的綠色,紅色也變成咖啡色,而原來的白色天空經由幾百年的歲月變成陰沈的米灰色,它已失真,但想像著這幅畫飄蕩在兩百年前的模樣就足以令人著迷,不知是哪位歷史古人曾經也榮幸過賞析過它呢?光想到這,即便身處在窄小陰暗的空間裡也心甘情願


外頭依舊是日中過後陰沈沈的壟罩,我繼續翻閱著19世紀的法國近代史,直到下午5點仍然沉思這部虛擬小說的同時,我收到UN的電子郵件,以往他們的固定練習都會發出通知,所以也不以為意,腦子被眼前諸多的資訊慢慢愈漸沈重,但依舊燃燒著狂熱之情,貪婪地繼續吸收更多文學家的故事同時,不以為意的信件內容卻加速我的狂熱,像脫韁之馬衝破槽穴往前奔似的馳聘終於爆發,原來即將演出的計畫定在過不久的二月,即是農曆新年期間,而此次的演出在 General Assembly Hall 裡演出,我常聽團員們的瑣碎對話提及到它,一個全世界5 知名的會議廳,是如此好奇且神祕,即使我常進入他們的辦公場所,但聯合國有太多部門,還有很多節日和活動都是我從來沒聽過的。

the oldest words in United Nation

據指揮的公布的第一步消息,這個演出計畫即將和一個多元宗教節慶配合,因其中一個組織(World Peace Prayer Society對樂團的創立目標感到興趣,於是老闆收到邀約趕緊電郵給所有團員未來的演出計畫,當然身為音樂人一份子的我對於這個計畫是期待的,只要是音樂人能夠有榮幸到世界著名的 General Assembly Hall 演出應是幸福的一刻但腦子馳聘於法國文學沙龍裡的激情酵素影響,卻忘卻更謹慎的思慮,值到同事看到我在臉書的一則話後,我頓時清醒過來。她同樣也是音樂人,但思慮的謹慎和對於UN的行政事務比我更加了解,於是我們開始聊了聊對於音樂藝術的定位和關係的想法,我跟她說,我是羨慕西方社會甚至日本對於音樂藝術的尊重和長久發展,台灣對於藝文環境的分配資源一向是弱勢,若要趕上日本對藝文政策的重視,是及需要更多關注和栽培的。

啊唷,講了講,嚴肅憂慮應該會扼發我創作的熱情吧!但很難得的是,我在她身上找到熟悉的情感,即使一人從小吃台灣米長大,一人從小在日本接受教育,但同樣的理想使我們願意在國際組織裡持續燃燒自己的理想,持續關心對藝文發展,這不僅改變我的視野,也改變我對世界組織裡長年提倡的和平/對人權甚至對多元宗教的尊重。或許理想總不盡如人意,但看到這麼多人的努力,尚在而立之年前,現在應該是培育形塑自己人格的重要時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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